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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玉邃玉】无尽黄昏(碎片)

北欧神话衍生paro,「」中为神话中的人名、物品名、地名。



碎片01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邃无端闻言,警惕地退后了几步。玉离经伸出去的手一时落空,他讶异一会,这才恍然大悟似的说道,哦,是我逾越了,我问的不是真名——我只想要一个称呼,在人间行走的命格继承者,总是要有一个称呼吧?

邃无端想了想,这个人好像是圣司的朋友,而圣司又助自己良多,想来他也是好人,何况称呼也并不能束缚什么。

我的名字是邃无端。他道。

很可爱的名字。玉离经对他笑一笑,示意他跟上。很抱歉我们原来的主事者冤枉了你的父母,我会尽力为你洗刷冤屈。不过证据还在搜集,不知你可否助我们一臂之力?

当然可以。邃无端应道。他想了想,于是没忍住又问,可是那件事情被「阿斯嘉德」上层封锁了,我并不清楚具体——

你竟不知道详细?是我谬误。玉离经沉吟。想来圣司多少也向你透露过,你父母奉命看守的,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枝槲寄生。

槲寄生?邃无端猝然抬头,杀死「巴德尔」的——?

对。玉离经道。在诸神时代,「弗丽嘉」要那万物发下不得伤害「巴德尔」的誓言,却独独忘却了柔弱的槲寄生。待错误被发现时她命人毁去所有的槲寄生,却漏下了「洛基」藏下的那一枝。

「洛基」唆使「巴德尔」的同胞兄弟「霍德尔」用这枝槲寄生杀死了「巴德尔」,其后被「奥丁」藏于「英灵殿」。玉离经叹息。如今这是唯一能杀死「巴德尔」的命格继承者并且引来诸神黄昏的武器,所以当初你的父母才会因这冤屈而殒命。

我们的世界再也不能经历一次那样的黄昏了,无端。玉离经说,你愿意回来,帮助我和圣司寻回这段槲寄生,保护将有可能出现的「巴德尔」,并且守护这世界吗?

我愿意。邃无端说,那是我父母用生命去守卫的,我也希望承接这职责。

那真是太好了,无端,玉离经凝视他,我很高兴你能相信我,也很欢迎你重新加入我们。

不介意来个拥抱?他笑着问道。

不、不介意。邃无端轻声答道。

他的脸有些红。




碎片02

黑暗的石室中,围坐的众人无言,唯有晶石雕刻的「弗丽嘉」伫立中央。她垂首凝视自己空无一物的怀抱,黯然神伤。

“圣剑失踪,「弗丽嘉」流泪。”君奉天沉声道,“我们是否能够预见「雷加鲁克」将要开始。”

“可是我们还未找到「巴德尔」。”主座的皇儒自灰袍中伸出手掌,三颗印记霎时浮现,其中长矛状与指环状的印记以宫殿状印记为中心旋转。“「冈格尼尔」、「德罗普尼尔」和「瓦尔哈拉」皆已复苏,我们也找到了神宫「津利」的遗址,但是它们并没有为我们指出那位神祇命格继承人的位置。”

“除了那对兄弟,还有好几位神明没有现身。”凤儒道,“时机未成,缘法自无。”

“可是「洛基」已经苏醒了。”玉离经自末座站起。“他聚集了「巨人」的势力,「中庭」已遭数灾。”沉默半晌,他复又低声道:“「阿斯嘉德」有结界可护我等周全,且众人继承了神明之力,自是不惧这等天灾。但「中庭」上居住的普通民众……”

“你可携邃无端去「中庭」救灾,我们的下属神殿会帮助你们。”君奉天拍拍玉离经的肩,拿出一柄剑令:“见令如见本人。”

“另外,找寻「巴德尔」的踪迹。”侠儒突然发声。“至于要赶在「洛基」和「巨人」之前这种话,就不用我补充了。”

*

“「密弥尔」,您至始至终都没有表达意见,他们不是您很看好的后辈吗?”凤儒状似疑惑。

剑儒往地上敲两下拐杖。

“「芙蕾雅」,”他缓缓道。“半月前,「瓦拉」的预言书出现了新的部分。”

“玉离经是我们之中唯一不明身份的命格继承者;我虽看中邃无端,但也十分担忧这孩子。”

“预言说道,他们两个人中,一人将继承「巴德尔」之名。”

“这听起来似乎是好事。”凤儒笑道。

剑儒叹息。

“而另一人,则必将手执槲寄生所化圣剑,成为「霍德尔」。”




碎片03

邃无端醒转后,眼前并非是一片黑暗。他发现自己蜷缩在一个狭小的通道中,而整个通道的圆壁都在溢出点点荧光。

是那个迷宫般的树洞。邃无端熟稔地左拐右转,来到一个空旷的大厅。大厅呈正圆形,穹顶有巨柱垂下;而巨柱下方藤蔓缠绕成王座,其上一位金发的青年被树枝穿过胸口,神情却似安眠。

为什么他又会来到这个地方?邃无端想,他已经有五年以上没有造访此地,到底是什么让这梦中之地重现眼前。

“因为「诺恩」们的纺织开始了,”一个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。“「乌尔德」手中的丝线已经递交给「贝露丹迪」,而「诗寇迪」握着她的剪刀,预备去终结这段纺丝。”

黑袍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邃无端背后,他似乎无形无体,径直穿过邃无端的身体走向王座上的青年:“「奥丁」与「弗丽嘉」那对儿子的命运,可怜自今日起又要重现。”

邃无端防备地盯着突然出现的黑袍人。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,他缘何出现在自己的梦境?

黑袍人此时已至青年座前,他俯身凝视着青年,却还有一半的脸隐没在阴影中。

“你是谁?”邃无端责问道。

“我?”黑袍人低笑。“我是神王的次子,是杀死兄长并引来「雷加鲁克」的罪恶神明。”

“我是黑暗之主「霍德尔」。”黑袍人温柔地抚摸青年,虔诚地亲吻他的嘴唇。

“我将会是你。”他说。

“我不会是你。我更不会让你伤害「巴德尔」,使「雷加鲁克」降临。”邃无端愤然,“我会尽我一切去阻止你!”

“你已经遇见了你的「巴德尔」,可你还不知道他是谁。”「霍德尔」仍是背对邃无端,平缓地叙述,内容却好似嘲讽。“你甚至连自己所继承的神明都认错——一位华纳神族的母亲并不一定会生下华纳神族的子嗣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「霍德尔」不再理会邃无端。他猛然拔出金发青年胸口的树枝,青年的身躯化作光尘散落,像是在亲吻他的胞弟。

他将「米斯特汀」掷向邃无端:“拿着吧,这是槲寄生的灵,持有它,你们的‘圣剑’迟早会回到你身边。”

“再见,我的继任者。”「霍德尔」的声音淡漠中夹杂几分阴郁。“我等着你杀死「巴德尔」的那一天,哈。”

一阵晕眩袭来,邃无端猛然起身,却发现房中深黑不见五指。

起先的几分慌张在他感受到了玉离经的气息后消失无踪。他摸索着下床却被一双手扶住,那双手又轻轻将他推上了卧榻。

“无端,你伤未好,便不要下来。免得撕裂伤口,让大夫忧心。”

这里的大夫指的自然是玉离经自己。

“离经,现在几时?”邃无端道,“「阿斯嘉德」怎么会这样黑。”

玉离经揉了揉邃无端的脑袋。

“不是「阿斯嘉德」太黑了。”玉离经轻叹。“对不起,是我无能,治不好你的失明。”

他失明了?邃无端怔然。

“你的母亲知道这个消息后很担忧你,现在已经回到「中庭」寻找治疗你的方法。”邃无端突然听道几下瓷质器物间清脆的撞击声:“既然醒了,便将这碗药喝下,我热了放那凉着的。”接着是吞咽的闷声。“唔,温度也刚好。”玉离经停了一会,低声咕哝:“只是太难喝,我得去找几颗糖解解苦。”

“没关系,”邃无端抬起手想要阻止玉离经,却不小心摸到了对方的嘴巴:“我不怕苦……对、对不起!”

“你刚醒来,得多适应一会。”玉离经转头道。“不用在意。”

邃无端感觉僵在那儿的手似乎又从对方的嘴角摸到了耳后,便赶紧缩回来。

“嗯。”他憋了半天,只说这样一个字。又在心中想了许多话,最后也只随便选一句与玉离经道:

“你照看我也辛苦,不去休息?”

“真是令人开心啊,无端这样关怀我。”玉离经歪歪头,感慨般笑道。“我精神着,一刻也不想去床上躺着。无端莫要赶我走,我朝亚父求了很久,才讨来一个照顾人的差事。不然在房里关久了,是要长蘑菇。”

“离经,”邃无端意识到什么,急急问道:“你受伤了?是否严重?还是去房里静养——”

“是的,不严重,拒绝。”玉离经用一勺药汁堵住邃无端的嘴巴,满意地看见病人因为草药的诡异味道把五官皱成一团。

“我现在是你的大夫,”玉离经笑眯眯地威胁:“再说让我回去静养,下次我就把里头调味的几味药去了。”

“哦,好的。”邃无端低头,却还是有些犹疑。“……真的不打紧?”

“不要紧。”玉离经慢条斯理地给邃无端喂药。“只是轻伤。”

“我能看看么?”

玉离经喂药的动作顿住。

“无端现在看不到,”他笑。“是在下腹上……”

“我、我知道了。”邃无端慌道。“不用,不用的。”

“那倒是有些可惜。”玉离经耸耸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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